Fiona卓二2贰

Caveat Possessor 小心许愿(6) → 阅读全部请点击右边tag #小心许愿

CP：Cristiano Ronaldo/Lionel Messi，Cristiano Ronaldo/OFC，Robin van Persie/Cesc Fàbregas

分级：本节为G，有一点点伪佩法，皮法洁癖的请注意。因为以后还有佩法相关，这个警告要高亮。

提示：每个人眼里看到的克里斯都是不一样的。而皇马来的C罗终于决定他并不是这个时空的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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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 I told you that I wasn't getting older, but I was getting younger than everybody else? 

要是我告诉你我没有变老，而是变得更年轻了呢？ 

——引援自《返老还童》(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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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乱世亦出巨星

06 Chaos isn't a pit but a ladder.

 

要说法布雷加斯不喜欢C罗的地方，他认为自己可以列出一长串。这并不说明他们关系不好，毕竟谁会讨厌自己的功勋队友呢？（老实说他自个儿也暗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的相识也没能让他们彼此习惯）正好相反，他一直认为像C罗这样的球员，即便常常犯傻，但攻城拔寨的时候总是可爱的。

不过此时此刻，就太太太不可爱了。

“嘿，你注意到我正在跟里奥说话吗？”小法叉着腰朝葡萄牙人嚷道。他跟小跳蚤之间友爱愉快的小谈话刚刚被前者无礼打断，他本来已经讲到了关于布拉特和中东王子的笑话的关键之处，现在全砸了。方才C罗神色匆匆地从身后蹿出来，一边把手机揣回口袋，一边伸手把盘腿坐在地上对着拉玛西亚校友微笑的阿根廷人揪了起来。

“我正四处找你呢。尼莫伊刚刚把坐标发过来了，今晚你得跟我走一趟米兰。”C罗说。闹哄哄的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目光和耳朵悄悄集中，连队长加拉都抬头望向这个方向；而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着西班牙中场说的。然后在法布雷加斯的咳嗽声中，葡萄牙人又转过身，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好像此时该知趣退场的是可怜的塞斯克似的。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吗？”高个儿男人客客气气地说，但是言下之意无疑就是：老子爱跟谁说话跟谁说话，你该上哪儿凉快就哪儿去。这让小法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发誓C罗身上连一滴汗都没出；实际上，这几天以来葡萄牙人都十分心不在焉，一刻不停地黏着手机电脑，或者黏着休息室的长沙发，要么黏着里奥；温格性情温和不爱批评他的爱将，但小法得说这位克里斯可真是不专注。而在他想着回击的时候，C罗又转了回去重新面向里奥，整个把他无视了。对面椅子上的队员们纷纷瞪大眼睛，极个别还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本特纳看上去好像又想拔腿去找温格。

老天哟，假如非得让法布雷加斯承认他的确有点想念伤停在家的荷兰人，那么一定就是此刻。至少面对C罗这种麻烦角色的时候，罗宾·范佩西当然会跟他统一战线，而里奥是万万指望不上的。

果然，阿根廷人也无视了他的挚友。或者他俩无视了休息室里剩下的几十双偷窥之眼和窃听之耳。

“今晚？不行。”

这回轮到C罗瞪大眼睛了。

“拜托！我不是都说给你听了吗？你难道还有什么不信的吗？”

“这跟信不信没有关系，克里斯…”

“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我一个人？”

“不——只是——”

这对话听上去莫名其妙，众枪手都不能理解。看来他们无疑是错过了前场两位天才之间的某些秘密时刻。更衣室里可不该有什么秘密，再说谁才是里奥最好的朋友啊，法布雷加斯想，于是他超级不开心地再次清了清嗓。

“我说，”小法说道，“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他还没说出“鬼名堂”这个词，葡萄牙人就沉着脸把小个子拉到一边，原本歪在门口的萨尼亚立即识相地闪身让道，他们就这样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更衣室时间结束，私人谈话就不宜再追；但塞斯克·法布雷加斯依然叉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哎哟，你就不要多管闲事啦，棒打鸳鸯的老妈妈塞斯克，鸳鸯都飞走啦。”

这时，马蒂厄·弗拉米尼，和法布雷加斯搭档共建梦幻中场的青年才俊，铁血斗士F16，在身后戳了戳西班牙人的腰，露出一个怪异的“天知地知他知他知”的笑容。那个笑容可不怎么铁血，倒像活脱脱的法兰西雅痞。

他不是唯一一个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的人，实际上。有几位年轻队员都窃窃私语起来，甚至窃笑，他们脑袋里装着什么低俗笑话塞斯克可是一点也不想知道，对了，“今晚约米兰”可是一点都没有别的意思。随他们去吧，他总要找到机会问问里奥，他们神气的克里斯又在盘算什么。于是他一屁股坐回长沙发，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那位始终面色平静的捷克大哥，目前阿森纳阵中最有可能头脑清醒、思想也不龌龊的人：

“罗萨，你怎么看？”

邀请法布雷加斯共同品尝零嘴而遭到摇头婉拒之后，罗西基慢条斯理地放下他手里的瑞士莲白巧克力软心球[21]，那姿态与其说是在细细考虑答案，更像是在回味甜食的余香。

“我觉得，既然连你都瞒住了，”中场大将不慌不忙地开口道，金色的糖纸被揉成一个团，准确无误地投进垃圾桶，“那还是等他们自己开口吧——没准儿还真有惊喜呢，要是你问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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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关于信任的问题，至少梅西会这样表态。而C罗不会相信。此时此刻，他跟他的前死敌躲在训练场的角落里做着谈判。

“你还是觉得关于时空旅行那套都是在开玩笑。”他宣布，生气得不得了。他本以为在拜访过尼莫伊教授、并且在他本人的和盘托出之后，阿根廷人理应义不容辞、两肋插刀地帮他的好队友克里斯解决难题。这个逻辑里有一个漏洞，但他耍了个小花招：他着实无法瞒过七年后的自己其实白衣飘飘的事实，但是他至少能先不告诉梅西他自个儿恰好是红蓝领军人。

老实说，虽然他觉得二十岁的梅西的确是个好人，好兄弟，好帮手，头脑好使，心肠也好，好得无可挑剔——但是告诉对方“其实我是你的死对头”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应该也没法让他毫无顾忌死心塌地来帮忙吧？C罗暂时没那个自信，所以对此他要先保持缄默。再说，等他顺利回去，梅西自然就又是诺坎普国王了，日后反目成仇的机会太多，他用不着这么早就搞得他们感情破裂。

“不，正相反，我记得你说你来自未来，来自皇马，记得你昨天一路上都在诅咒那个‘意大利婊子’，还有你多么痛恨英国发胶；”梅西耸了耸肩，“我也相信你。没人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只为了捉弄我——就算是克里斯也不会。”

随后他压低了嗓音，整个人背靠在墙角，长长的影子一直拖到窗边。

“不过克里斯也不会…算了。”

这个“算了”委实算得过于莫名其妙，但是下一秒小跳蚤抬起脸，神色坚决让C罗暗叫不好。

“但是今晚去米兰找那个姑娘是绝对不行的。明天是比赛日，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C罗难以置信地抖了抖嘴唇。

“你还要求我去比赛？你认为我做得到？老兄，我现在身处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球队，而你还想要我去比赛？我真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如果有必要，为了全神贯注地追踪罪魁祸首，他宁可今天晚上就报病甚至宣布阿森纳的C罗退役。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去，他甚至不知道另一边是否还存在着；或许更糟，那边没有C罗了。他怎么还能闲庭信步地在这边生活呢？

而梅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或者他把他的想法简单粗暴地写在了脸上。阿根廷人摇摇头，仿佛告诉他“你不该这样做，克里斯”。

“谁都不知道你要在这边待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阿森纳一场比赛也不能没有C罗，”梅西小声却坚决，这跟他在球场上的风格倒是十分一致，尽管七年前的他没有那么霸道而攻击性满满，“如果你希望我帮助你，那么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得好好比赛。我不准你毁了克里斯的生活，还有大家的。”

C罗十分想要指出，阿森纳的克里斯的生活一开始就是捏造的，纯粹是魔法捣乱的产物，是因为许愿不当才产生了时间线偏差，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两个克里斯。最后他还是没说出口，毕竟在这个世界，他自己——某种程度上的始作俑者——是唯一的局外人，这是他看得比梅西清楚的根本原因，假如说出来未免太冷酷了。

在他长久沉默的时候，阿根廷人的眼神就像傍午的太阳一样慢慢黯淡了一些。终于，队友们离开休息室恢复训练的声音响起，梅西站直了身体，把脸撇到一边，好像对科尔尼的草坪突然兴趣浓厚似的。

“我得走了，”他轻快地说，过于轻快了，实际上，“如果你非要今晚去米兰，我也没法阻止，但是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去的。假如阿森纳没有了范佩西，又没有了C罗，那么他们至少不能没有梅西。”

老天爷，是谁教他这样讲话的？换做巴萨时期，二十岁的梅西挽留小罗时是否说过同样的句子？[22] 当初的挽留是否没有意义，如今阿根廷人是否恍然觉得仿佛噩梦重演，事事似曾相识呢？

西西弗斯的诅咒[23]的确是盘桓在每一个人头顶的，C罗必须得回去才能解开它，但此时此刻他也想做点什么，哪怕螳臂当车也好。

“好吧，那就赛后再去，反正那妞也不会跑。这回你得跟我一起，可没有反悔这一说。”在梅西走出长廊之前，C罗说道。他还是抑制不住语气中的若无其事和故作无所谓，大概是二十三岁的灵魂终于开始缓慢苏醒，他又是那个喜爱口是心非的混小子了。但是当他的死敌，或者他的队友，在下午的大好阳光中转过脸来，欣喜地看向他时，他又确信这个时刻是崭新的，从前从未有过，连梦里也不可能奢求。

“不过有一件事，”C罗抬眼瞥向窗外，法布雷加斯已经开始呼唤他亲爱的同伴了，“我到现在还是不太适应…这副身体。太年轻了，我…不习惯。”

要承认这个有些难，而梅西的笑容顿时绽开一个更大的弧度。

“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适应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年轻的天才抱臂站在他面前，像一个挑战也像一个邀请，“而且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你的训练搭档。”

C罗挑起一边眉毛，想要幽默地评论一番。就在这时他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怒吼，西班牙口音暴露无遗，简直像世界末日那样地动山摇。

“克里斯，里奥，我说你们他妈的到底还训不训练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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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章节名3.25更名↑ 因为如果不改的话，圣西罗魔女这一节就太长了。新章节名来自《冰与火之歌》：“Chaos isn't a pit. Chaos is a ladder.”混乱并非深渊，而是阶梯。

[21] 托马斯·罗西基昵称“罗萨(Rosa)”，曾在《观战指南》百问环节中提到自己是甜食爱好者，最爱白巧克力。瑞士莲软心球(Lindt Lindor)十分美味，美美美，吃吃吃。

[22] 07/08赛季是罗纳尔迪尼奥在巴萨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与媒体的长期斗法和对高层的失望最终让他自我放逐，梅西的挽留和抗争也没有结果，罗尼于08年夏天转投AC米兰，留下了10号球衣。

[23] 西西弗斯，希腊神话中不断推巨石的落没国王，推到山顶石头落下，于是一切重头来过。他因违反自然法则，触犯众神而遭此惩罚，成为循环往复、无用之功的代名词。

 

Ps

我成功地把自己写精神分裂了。又虐又甜的 我自己都不会好了。

元宵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