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tRPF-CM】小心许愿-05
Caveat Possessor 小心许愿(5) → 阅读全部请点击右边tag #小心许愿
CP：Cristiano Ronaldo/Lionel Messi，Cristiano Ronaldo/OFC
分级：本节为G
提示：简而言之就是煤票还是一起上路了，同时门德斯找来的专家提供了关键线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如此。下一节OFC，也就是01里差点跟票哥滚床单的罪魁祸首要上线，高能警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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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 I told you that I wasn't getting older, but I was getting younger than everybody else?
要是我告诉你我没有变老，而是变得更年轻了呢？
——引援自《返老还童》(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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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献给Leonard Nimoy伦纳德·尼莫伊，所有Star Trek粉丝的偶像、导师和朋友，银幕的第一位Spock。Rest in peace beyond the final frontier.
Thank you Leonard.
Live long and prosp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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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银币的研究
05 A Study in Silver
坐在车里等待自家大门徐徐打开的时候，C罗又一次把门德斯差人送来的名片捏在眼前，只见优质白纸之上印着简洁修长的字体：尼莫伊教授，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考古和民俗学，古希腊及罗马社会人类学研究所——用人话翻译过来就是“克里斯蒂亚诺回家的唯一线索”，又称救命稻草。
会面的时间地点都已经约好，他现在就要揣着魔法硬币，风风火火、满心欢喜地赶去赴约了。据颇具手腕的门德斯转达，“尼莫伊先生一见到你那枚硬币的照片就非要亲眼看看实物”，想必这位教授一定十分了解这古代硬币的来龙去脉，能助他逃出生天也说不定。
“克里斯，别担心，霉运都要过去啦。”他又敲着方向盘自言自语起来。老实讲这不是个好习惯，形单影只时显得孤独可怜，假如被不明真相的路人甲发现，很可能还有点变态，但是如果你身处一个错乱的时间线，就不该挑剔这么多了。他侧身把名片放回右手边的隔间里，同时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空荡荡的副驾驶。它被调在一个非初始状态的位置，太前太高，要是让C罗来评价，他会认为留出的空间实在不够宽敞，缩手缩脚难免逼仄——但是要是坐在这里的是一个短腿小家伙，比方说一个霍比特人，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都知道是哪个霍比特人胆敢如此恣意妄为，心安理得地调人家的副驾驶座。从某种程度上，这种不要脸的搭霸王车的行径也许恰好能够印证马德里媒体大肆塑造的蛮横球霸形象也并非空穴来风。不不不，金毛不一样，金毛是他队友——好吧，现在阿根廷人也是他的队友——但是至少金毛不调座位。说真的，梅西都不考虑一下他亲爱的好兄弟也是有很可能在副驾驶载九头身美女去兜风的吗？
“假如回不去的话我该找他收月租，包括座位费，还有驾驶劳务费。”克里斯蒂亚诺自己跟自己宣布道，十分入戏，全然不记得昨天他是怎么跟阿根廷人闹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过自信自己一定能重返2015，所以才得意忘形地胡言乱语——而下一秒，长久等待的铁门终于完全洞开，可以行车；接着，中邪似的，他就看到了他的那位新任副驾驶，居然还是穿着一件套头衫，只不过是灰色的。梅西邻家的模样就像是恰好出门遛狗，只是忘了带狗。
C罗的紧急预案里还来不及添上“跟队友坦白其实我是穿越来的而且讲了混账话第二天该如何跟面对他在线等急”这种方案，但是当梅西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向前走的时候，葡萄牙人坐不住了——这眼神未免太像过去某些时刻，那些皇马的CR7和巴萨的M10彼此非常熟悉的擦身而过的瞬间：国家德比的战火一触即发，他们谁也不服谁，谁也没有假惺惺嘘寒问暖的意图，只能相互无视，否则任何插曲都会遭到媒体的无限放大；皇马头牌勉强称之为夙敌之间的默契，为的是求一个清净，但是现在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他不能傻里傻气地缩在车里看着他的队友露出那种表情，太不公平。如果说所有倒霉事里还有什么峰回路转的希望，他愿意从这里开始。
“嘿，等等。”
梅西回头的时候C罗的一条腿还在座位底下没有抽出来，他总是这么擅长抓到他的尴尬点，让他有点恼怒又不知如何是好，这在哪个时空都没有改变过。
“关于我昨天说的…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梅西的手还插在套头衫的口袋里，他耸了耸肩。
“你指的是‘我来自未来’那个部分，还是‘我是皇马的C罗’那个部分？”梅西问，好像在谈论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显然昨天的谈话还是惹恼了他——想想看假如内马尔突然坦白“其实我是彻头彻尾的皇马的人”，他大概会更生气。
“什么？不，我是指…算了…”C罗是指他说过的后面那一句[18]。而天地良心，现在惹得梅西不爽的其实分明就是事实，他本来就是7年后的皇马前锋，“但我的的确确就是从2015年来。”
梅西抱起了双臂眯着眼睛看他。阿迪达斯的标致一成不变，倒是与他印象中的形象重合几分。
“你记不记得有次你骗我说突发榛子过敏症，我信了半个月，直到发现你往面包上涂Nutella。还有一回你说潜水被海黄蜂蛰了，让我飞去撒丁岛看你，结果其实根本就是桶水母。[19]”
不，他不记得，这种恶劣玩笑的始作俑者并不是这个他。而梅西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他可不会轻易买账。捉弄人的黑历史听上去的确像是二十三岁的C罗可能会干得出来的事情，所以如今而立之年的他自己得为“狼来了”效应付出代价了？葡萄牙人在心里哀鸣了一声，一手撑在后视镜边框上盘算着究竟该如何进行说服。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未来会发生什么…菲尔普斯能赢八块奥运金牌，阿根廷会拿下男足冠军，还有一个爱把头发扎成蝴蝶结的有暴露癖的怪女人[20]马上爆红…现在你总信了吧？”
一时之间C罗也想不起更多，毕竟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假如他提前知晓自己会卷入这样的时空旅行，他就一定会早早地带一本日记过来当攻略——要是他真的有写日记那么少女的习惯的话。
然而，或许是关于国家队的好消息多少让梅西觉得有点意思。方才还生着闷气的年轻人挑起了一边眉毛，忍住一个笑容：“在这些全都发生之前我还是不会相信的——除了我肯定会赢下奥运冠军这回事。借你吉言。”
所以还是白费口舌。C罗叹道：“好吧…上车。跟我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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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C原创男性角色，尼莫伊的姓氏是为了致敬。下面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看不懂拉丁文就会被女巫骗(×）
职业关系，尼莫伊教授时常会收到邀请函，坐镇古董交易场合，因此他也早已见多识广，对于各式各样的珍稀宝物也见怪不怪。出身犹太家庭让他精于谋划，从不做他认为没有意义的鉴定工作。然而现在这枚硬币真正吸引他的地方，却也不在于平凡意义的考古价值。他坐在办公桌前敲击键盘，调出与古代钱币相关的资料数据库。
“如果复原被侵蚀的正面，就是这样…”教授指着显示屏对他的访客示意，这两位声名震英伦的异乡客立刻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围上前来。其实之前也没有任何媒体爆料过他们竟然是古玩爱好者，如此热心多少令人惊讶。
“没错！”葡萄牙人攥紧了桌子的边沿，神情激动异常地转向他的同伴，“现在你知道我没说谎了？这就是一个握着长矛的骑士…”
“别这么早下结论。”阿根廷人坚决地说，“这什么也证明不了。”
“不是骑士，”尼莫伊先生插嘴道，于是戏剧性地，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盯住他。一个满脸的无法置信，另一个眉眼间写满了怀疑的神色。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人在就硬币的真伪打赌吗？
“实际上，这是一个标枪运动员，不过骑着马，加上奖杯的图形，可能是在暗示冠军，或者士兵竞技。这枚硬币应该是古代雅典奥运会期间发行的，从旁边的古希腊文字就可以看出来，具体追溯到哪个年代还要作进一步的元素鉴定。这种纪念型的货币数量不多，如果图案保存更完好的话，价值应该会翻番，现在嘛，可能就只值个——”
C罗皱起了眉头。
“我不关心它值多少钱，教授。你还能解读出别的什么吗？比如谁会收藏这种硬币？”
C罗双手撑在桌子的边沿，向前倾着身子，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离他手指不到一英寸的地方就是一只清代民窑出品的小型镇纸，尼莫伊教授的私人趣味，十分美丽优雅的东方小作品，但是看起来葡萄牙人随时都能挥手把它打碎。
“这…未免太难说。我是考古学家，不是灵媒。”尼莫伊教授伸手挽救了他危在旦夕的瓷器收藏，暂时把它收进抽屉。梅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露出一个略含歉意的眼神。
“但是如果是古希腊硬币，”梅西说，C罗对他做出了一个摊手示意的表情而他无视了，“那么背面怎么不是希腊字母？Caveat possessor，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尼莫伊教授朝小跳蚤绽开一个春风般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这正是他一开始对这枚硬币表露兴趣的原因，门德斯还以为他的老朋友只是职业病使然，然而真相远非如此简单。
“没错，如果说这枚硬币真正有什么特别之处，其实是在于背面。古希腊的铸币模具为了稳定液体银而全部使用凹槽，决定了印出的图案和文字都是突出的，而背面是刻字，工艺完全不同，说明时期其实不同，正反面的侵蚀程度也不一样，显然正面的标枪运动员图案磨损得更加严重，说明背面刻字是后人加上去的。”
C罗重新低头去看他手里那枚银光闪闪的圆形钱币。骑马者的容貌早已模糊，而背面的刻字的确还能辨出清晰的线条。
尼莫伊教授接着说道：“至于Caveat possessor…这句是拉丁文，意思是‘硬币持有者务必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呢？”
“这要视情况而定。最初这种纪念币是奖励给古代奥运会的冠军的…不过因为刻字的时代晚了许多年，也许是在留传的过程中产生了别的用途。”
“…如果，是被投进许愿池的许愿硬币呢？”
这句话说完之后房间内寂静无声。两个大男孩进门之后头一次统一战线，神情严肃，这倒让尼莫伊教授有些意外。一般的年轻人不会认真对待这种古人留下的莫名警告。他们会想当然地把一切都归为迷信作祟：很有可能只是这枚硬币的本来主人染上疾病，或者家道落没，才让中世纪的神棍借此装神做鬼。不过尼莫伊教授却很愿意怀着敬畏之心，毕竟这大千世界不可解释的种种着实太多了，未解之谜的边疆或许意味着更多的神秘，科学也不一定与之矛盾。
于是他接着说道：“如果的确是许愿硬币，那么意思就是‘小心许愿’。假如我们还在拉丁文作通用语的时代，这就相当于普通的警告标语，有可能这枚硬币是要运送到罗马教廷进行‘净化’或者销毁，路途遥远所以打上了不祥之物的记号以免遭到误用，只是后来在运输过程中遗失了，所以得以保留。有些‘恶魔之书’上也印有类似的句子…”
梅西立即抬头看向C罗，而后者的表情简直如临大敌。他把自己摔进最近的那张扶手沙发里，好像随时都想把手里的不祥之物扔进垃圾桶，可惜已经太迟，邪灵已然缠身，他只能怪自己看不懂古人的警告。
尼莫伊教授摸了摸下巴，语气中若有所思：“真是巧了…你们也对caveat possessor这句话更感兴趣？我还以为门德斯拜托我的意思是要分析硬币的价值…对于caveat possessor，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们要是早来一个星期，我这里还有一份16世纪的神父手札可以参考…”
“也感兴趣？”C罗说，他听上去简直生无可恋，绝望得好像刚刚被判永久禁赛，“除了倒霉透顶的我，谁还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里奥，你现在总相信我了？我他妈——该死的——倒霉透顶。”
尼莫伊教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站起身来穿好大衣。眼看着就到了下班时间，他估摸着这二位并没有要进一步探索古希腊铸币史的意思，所以这份工作也算是接近尾声。关于罗马教廷曾经四处搜罗神邪之物，打上标记并集中焚毁的市井传说，虽然趣味性十足，但是科学研究场所公然宣扬神秘主义并非一个科学家的分内之事。
“等等，教授，”就在他准备送客的时候，阿根廷人蹙着眉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向你问起过这件事？”
尼莫伊正在戴帽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老实讲那可不太容易忘记，光是想想都不太舒服，他本不愿意旧事重提。
“是啊，有个小姑娘对此非常感兴趣…”他不情不愿地回忆道，“我还把那份神父手札送给她了。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谁知，方才还瘫在沙发上的硬币持有者一跃而起，目光炯炯好像一匹发怒的狼。他狺狺怒吼，让尼莫伊教授也吓了一跳。
“小姑娘？她长什么样子？”
棕色卷发，白皮肤，娇小的个头；言语聪明，眼神狡猾。尼莫伊教授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的模样，那个现身在一群老学究之中来听他讲座的青春少女，年纪太小当然格外抢眼，最后她还鬼使神差地得到了他珍爱无比的16世纪神父手稿。那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得到的文献，十分小众但却是他个人的得意之作，本打算用来研究，想不出当初为何要出手相赠。
梅西拉住了显然激动异常的葡萄牙人。刚刚听毕小女孩儿的外貌特征他就暴跳如雷，骂出一连串凶狠的诅咒。
“教授，你还能找到这个姑娘吗？”
尼莫伊先生点点头。这倒不难，既然她曾经来听过讲座，工作人员至少登记过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还有…你说你把神父手札送给她了…但是刚才听你的语气，你也不是太喜欢她，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梅西发问的时候C罗依然大怒，他嘟囔着“那个婊子当然是骗来的”，尼莫伊教授得说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是也足够称得上异闻怪事了。
“她跟我握手，”他回忆着当天的情景，“问我能不能送她那份手札。然后…我就答应了。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阿森纳双箭头同时瞪大眼睛的时候，方桌上的咖啡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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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本节名改编自柯南·道尔长篇小说《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也是第一部以夏洛克·福尔摩斯为主角的作品。
(3.1在04的notes增加了[17] Jorge，因此现在从[18]算起)
[18] 此处票哥想道歉的部分是“我干嘛要介意你信不信？反正我们两个从来都不对盘(we don't really get along anyway)。”(04)
[19] Nutella是意大利费列罗集团出品的巧克力榛子酱，在欧洲是国民食粮，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储备，十分美味。欧洲老干妈（× 费列罗创始人前不久也刚刚过世，RIP。
海黄蜂即澳大利亚箱形水母，剧毒，数分钟内致人死地。而桶水母尽管也会袭击人类，却是无毒的，撒丁岛（意属）周围海域常出现，而前者主要分布在澳洲和东南亚海域。
[20] 此处指Lady Gaga。实际上，她是在2008年底因为《The Fame》专辑而爆红，虽然单曲Just Dance在四月份就已经一炮打响，真正搞出名堂的还是后来的Poker Face。奥斯卡表演美极，祝早日回春。
关于北京奥运，菲尔普斯八金和阿根廷男足夺冠均为事实。
ps
关于罗马教廷封杀“不洁物件”的黑历史，委实罄竹难书，我也不想洗白。不过本文提到的部分乃是我的杜撰，如有雷同，我不惊讶。大部分灵感来自阿雷蒂诺。这位屌屌的情色主义领军人曾逼得教皇下令封查相关书籍和铜币，一概焚烧。
终于点题了我心甚喜啊（诶
